前幾天,瑞麗出現了本土新增病例。
截至4月5日24時,云南省現有確診病例66例(境外輸入3例,本土63例),無癥狀感染者46例(境外輸入19例,本土27例),均在定點醫療機構隔離治療和醫學觀察。
據央視新聞最新報道,瑞麗目前有三個地區升級為高風險地區。
這是現在的瑞麗。
角落里,到處都是防疫人員填表、抽查、做核酸的忙碌身影。
街上的車空了,路邊喇叭開著,“姐告已封閉,請原路返回”的聲音循環播放。
瑞麗市教育體育局局長陳俊表示,截至3月31日8時,全市涉及停課學校52所,涉及學生32252人,教職工2315人。
一切看上去,都不簡單。
當我們的神經,因為情況緩和,稍稍松下來的時候,恐懼“嗡”一聲,又像馬蜂群一樣散開,叮住了人群。
但這次和以往情況,相似中又有些不同。
說相似,是因為熟悉的緊張感、壓迫感,再次襲來,讓人顫抖。
篩查如同戰爭片。
29日凌晨2時,1例緬籍人員核酸檢測呈陽性,瑞麗迅疾啟動。
還在睡夢中的醫護人員被電話叫醒,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,裹上防護服,半夜作戰。
瑞麗有21萬人。
而截至次日24時,采集了26000份核酸樣本,卻發現,竟有9例陽性樣本。
不到24小時,再增,目前確診病例6例,無癥狀感染者23例。
追蹤就像偵破片。
我看了這圖,神經一緊。
瑞麗封城前,那些不知道自己危險的人,已經跑到全國各地。
而他們沒打疫苗,大多數人,處于沒有免疫的狀態。
更麻煩的是,這次反撲和以往不同。
這是一場突發的意外,很特殊。
首個確診病人是緬甸籍,傳染者也以緬籍居多。
如果他們通過常規途徑入境,國家會第一時間對其隔離,封死病毒傳播范圍。
然而,這些人是偷渡入境,一切防不勝防。
但像這樣偷渡來的人,未經隔離,帶著病毒,背著手,慢悠悠轉一圈,身邊人又沒有抗體,病毒迅速亂竄,瑞麗就成疫區了。
這就是瑞麗新一輪病毒爆發的原因:
境外偷渡輸入,本土沒有抗體,于是,零星爆發的危險就蔓延開來。
我寫到這,在心里猛地嘆息一聲,好端端一個城市,幾天時間,像瓦罐似的四分五裂,毀掉了21萬人的平靜生活,帶來極大困擾。
清明小長假到了,誰不盼望放假,忙碌許久,終于可以短暫休憩。
結果,市民禁行,車站封閉,除了超市、農貿市場、藥店,一律關停。所有人都得憋在家里,又愁又悶。
醫護人員忙。
又是咣咣一通排查,他們拖著疲憊的身子,沒日沒夜做核酸,排查病患。
邊檢累。
已投入各方面力量3900余人24小時輪流守在邊境。
一個匿名網友在瑞麗,說,其實守邊工作持續半年了。
為了防止偷渡,邊境線長達數百公里,但能出動的人都出動了,晝夜不停。
他一個同事,53歲了,前天值班,累的沒力氣了,上廁所的時候,差點昏倒。
但這不是最難的。
緬甸現在局勢復雜,偷渡的人很多。
就算他們守邊嚴,瑞麗在中緬交界,山河交接,地勢復雜,免不了有人穿越重山峻嶺 ,走羊腸鳥道偷跑到中國。
所以這次反撲,真的給大家當頭一棒:
就算中國防治得力,病毒來了,還是會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鐘南山昨天又上熱搜,幾句話道破真相。
“新冠病毒又爆發起來了。
但中國現在絕大多數人仍處于沒有免疫的狀態。
一旦接觸病毒,感染了,馬上就會得病。
中國的環境太好了,群眾對疫苗沒有迫切心理,可這樣很危險。”
的確,反撲是困擾,不打疫苗是麻煩。
中國邊境線總長5.52萬公里,國土面積960萬平方公里。
境外輸入,有一個漏網之魚,一旦病毒鋪開,后果可想而知。
若任它自生自滅,幾天,空氣就會成為病毒培養皿。
到那時,千千萬萬同胞將會再次面臨武漢悲劇。
也許,此時大家還沒有意識到警鐘已敲響:
病毒爆發,并非空前,也不會絕后,以后還會發生。
危機一觸即發。
而唯一有效的手段,便是疫苗。
其實,自古以來,傳染病完全消滅,全靠疫苗。
在醫術未興的落后歲月里,天花,一度是最兇狠的詛咒。
墓地填滿尸體,嬰孩殘疾畸形,母親飲淚悲泣,恐懼無盡蔓延,給人們留下累累的瘡痕。
聽奶奶講過一個故事。
村里有個孩子,一歲多,得了天花,那個年代治不好,家里也窮,沒錢治。
他父母知道這孩子沒救了,又怕家里人被傳染,于是等天黑,裹了層布,就把孩子扔到村頭垃圾堆里,埋了。
而如今人們免受天花之痛,靠的就是牛痘疫苗,守護我們健康。
我們肩頭的疤痕可能不好看,許多人也不知道天花是什么,它就是疫苗留下的波紋。
還有,你吃過糖丸嗎?
外面一層奶粉,甜而不膩,吃起來很香。
我小時候淘氣了,如果家人拿來一顆糖丸,吃進肚里,就很滿足,馬上不哭了。
其實糖丸不是糖,是脊髓灰質炎病毒疫苗。
這個小孩,上半身正常,但雙腿發育畸形,像干枯樹干,嚴重癟縮。
還有這個人,一條腿是彎的,向外撇,走路不穩,必須靠拐杖。
他們都是被脊髓灰質炎折磨的病人。
這是一種急性病毒性傳染病,很容易導致癱瘓,曾殘害無數人。
但因為糖丸,我們干掉了脊髓灰質炎。
還有白喉這種能快速引起全身毒血癥、心肌炎的烈性傳染病,已經很久沒有在國內爆發了,全靠百白破疫苗。
中國最后一例天花,出現在1960年;中國最后一例脊髓灰質炎,出現在1994年;很多人知道小朋友要接種白百破疫苗,實際上中國已經消滅白喉十幾年了。
這就是疫苗的力量。
戰勝新冠病毒,終極策略便是疫苗。
然而一支疫苗,無法消滅傳染病,千萬只疫苗才可以,靠的就是疫苗廣泛接種后形成群體免疫。
簡單理解。
群體免疫就是周圍有免疫力的人像一堵墻,把沒有免疫力的人保護起來,防止病原體擴散。
有免疫力的人比例越大,這堵墻就越厚,沒有免疫力的人就越安全。
因此群體免疫有要求,必須達到一定數量接種。
比如脊髓灰質炎的疫苗接種率需達到80%以上、麻疹的疫苗接種率須達到94%以上。
而新冠病毒人群免疫力閾值在70%左右。
也就是說需要70%的國人都去接種疫苗,才能保護那些不能打疫苗的人。
但一個數字,令我頭皮發麻。
中國疫苗接種率,竟然只有4%!
這意味著大家沒有免疫力,在病毒面前裸奔。
但國內很多人沒接種疫苗,國外情況依然嚴重。
阿米爾汗確診新冠。
國寶級的男演員,不缺錢,能享受最好的醫療,可在已然是病毒熔爐的印度,還是自身難保。
法國封城。
日增6萬確診,在病毒面前,他們已經回天乏術,三度封城。
美國迎來第四波反彈。
過去一周,美每天平均新增感染病例增加了10%,每天近60000例。
CDC主任Rochelle Walensky著急地說:
再這樣下去,真的太可怕了!美國將迎來厄運降臨!
其實只要地球還存在新冠病毒,境外隨時會有病毒輸入,我們就難有安寧之日。
在這種背景下,疫苗就成了解救民眾于痛苦之中的唯一希望了。
而當國外要花錢,還要靠搶,才能打上疫苗。
中國疫苗,向全民免費提供。
以200元算,打兩支400元,我們有14億人,整個算下來4648億人民幣。
還有科研、人力、物流費用,成本不可估量,難以計算,但這些費用國家全掏了。
這樣的事,只可能發生在我們這個國家,也只會發生在我們這個國家!
然而與國外對疫苗的迫切需要相比,中國人怕疫苗,甚至抵觸疫苗。
輿論中,有許多不和諧的聲音。
大家猶豫,總覺得疫苗不安全。
有人笑,先觀望一陣,等大家都打了,沒有不良反應再去打。
有人罵,都是陰謀,讓老百姓當小白鼠。
對此,張文宏做了回應。
“這不是疫苗的問題,是人性的問題。
你得不到的時候會盼望,但如果你可以得到,特別是免費的時候,你突然又覺得,為什么會給我。”
一語中的。
在一些人看來:
疫苗上面先打:“你看,好東西都是他們先用。”
疫苗民眾先打:“你看,就是拿我們當小白鼠。”
疫苗收費打:“憑什么要收費,這種錢還要賺?”
疫苗免費打:“免費的東西誰知道好壞,反正我是不敢打!”
疫苗先給有緊急需求的打:“憑什么他們先打,歧視!”
總是有人抬杠,卻忽略基本事實。
張文宏笑著說,中國疫苗安全性十分有信心。
43國力挺,中國疫苗出口額已增長76倍,那些接種疫苗的人,也無不良反應,非常看好咱們的疫苗。
單位安排接種新冠疫苗,我也報了名。
昨天去接種了,除了打針疼,打完忍不住想炫耀自己接種了疫苗,吃得香,睡得好,沒發燒,沒難受。
而現實是,除了不敢打,造謠不能打,更多中國人在安全的環境里待著,沒有疼痛的記憶了,覺得疫苗不重要。
病毒仍然可以殺死一個人。
美國一個CEO自殺了。
肯塔基州,65歲的連鎖餐廳老板,在感染病毒后,飽受折磨,好不容易治好了,后遺癥讓他坐立難安。
他焦慮、壓抑,終是不堪折磨,孤零零死在了家里。
因此新冠在中國不嚴重,不代表病毒不可怕。
鐘南山緊急呼吁:“大家趕緊打,不然我們要危險了!”
張伯禮嚴肅地說:“我國新冠疫苗研制走在前列,質量可靠,國家買單!”
張文宏語重心長地哀嘆:
“發達國家完成移民接種會重新開放,我國繼續關閉國門,影響會大于新冠帶來的損失。
國門打開,還沒打疫苗的人就會非常吃虧,去哪里都免不了擔心。”
所以兄弟姐妹們,國家都掏錢了,能打還是早點打。
一來為了自己健康,二來也為了大家的生活早日恢復正常。
新冠發展到現在,我們也該明白,國家才是人民的靠山,每到危難來臨,就像一只大手,緊緊托住我們。
但國家從來也不求我們什么,多做點普通人自己該做的,少給國家添亂,也算為國家做貢獻。
新冠病毒,折磨大家夠多了。
醫護人員奔波忙碌。
全民作戰。
這種日子該結束了。
打疫苗是早日解脫,既是個體獲益,也是為群體負責。
戰勝新冠,還是要靠疫苗。